美国商人与对华鸦片贸易(1800-1840)(下):伶仃时代 | C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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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本文结尾对林则徐成功机会的反思令人唏嘘,因为任何伟大的动机与巧妙的手段都无法抵消硬实力的巨大差距。一百多年后,中国终于实现了对毒品贸易与外国侵略的强力打击,本文让我们体会到历史的厚重感。
杰奎琳·唐斯(Jacques M. Downs),历史学教授
圣·弗朗西斯学院(St. Francis College),比迪福德(Biddeford),缅因
《商业史评论》(The Business History Review),第42卷第四期(1968年冬)
文章原始链接:https://www.jstor.org/stable/3112527?seq=1
图1:“波士顿婆罗门”——靠鸦片贸易起家的波士顿名门望族(图片来源:美国公共广播公司)
【译文】
伶仃时代
图 2:珠江口地图(广州Canton,黄埔Whampoa Is.,伶仃岛Lintin Is.),图片来源:麻省理工学院“第一次鸦片战争”网站
图3:“美国和欧洲的商人们用鸦片贸易的利润购买了无法估量的珍宝”。图片来源:PEM短片《每11分钟》
图4:鸦片快船,图片来源:不列颠百科全书
【1】欧文(Owen),《英国对中国和印度的鸦片政策》(British Opium Policy in China and India),115页。
【2】 斯泰尔(Stelle),《美国对华鸦片贸易,1821—39》(American Trade in Opium to China, 1821-39),59—61页。
【3】同上,73页。
【4】同上,70—72页。
【5】威廉·斯图吉斯(William Sturgis)是该公司的合伙人之一,他是帕金斯兄弟的外甥和前雇员。
【6】贝茨出生在马萨诸塞州的韦茅斯,他总是认为托马斯·帕金斯给了他从事商业的机会。1812年战争结束后,他被威廉·格雷送到了伦敦,担任格雷的经纪人,但从他在伦敦定居伊始,似乎就同时在为波士顿企业工作。伦敦的萨缪尔·威廉姆斯(Samuel Williams)在1825年生意失败之前一直担任波士顿企业的银行家。贝茨于1826年与约翰·巴灵合伙成立了一个公司,立即接手了波士顿企业的业务。当他于1828年加入巴灵兄弟公司时,该公司已经成了波士顿企业的代理人,而贝茨担任了处理其事务的合伙人。1851年,贝茨已经年过六十,身患疾病,他说服了一位表兄弟——拉塞尔·斯图吉斯(Russell Sturgis)加入巴灵兄弟公司。因此,在贝茨不再活跃之后,波士顿企业在大伦敦地区的影响力依旧持续了多年。见赫伯特·希顿(Herbert Heaton),“本杰明·哥特和英美布料贸易”(“Benjamin Gott and the Anglo-American Cloth Trade”),《经济和商业史期刊》(Journal of Economic and Business History),II(1929年11月),158—159页。
【7】伍秉鉴是公行的负责人,可能是当时世界上最富有的商人。他和波士顿企业彼此互补,能够在关键时刻提供互助。库欣给这位中国巨贾写过信,为他进行了大量的海外贸易,后来波士顿企业在中国的代表(奥古斯丁·赫德Augustine Heard,约翰·穆雷·福布斯John Murray Forbes等人)也一样。
【8】参见吉拉德公司当时在广州的押运员的通信,特别是1815年10月29日亚瑟·格雷劳德(Arthur Grelaud)给吉拉德的信,以及爱德华·乔治(Edward George)在1821年秋天写的几封信,吉拉德文件。此后,吉拉德再也没有运过鸦片。他继续在1824年和1825年每年派出一艘船,但显然这些航行不够成功,没能诱使他此后继续进行对华贸易。有关阿斯托的信息,参见肯尼斯·维金斯·波特(Kenneth Wiggins Porter),《商人约翰·雅各布·阿斯托》(John Jacob Astor, Businessman)(Cambridge, Mass., 1931),II,613—614页,666页。
【9】“在帕金斯公司存在期间,他们完全掌控了土耳其鸦片的市场。如果他们得知其他公司的进货数量,就会靠强制低价出售来降低市场——新货到达时,代理商必须与他们达成某种协议,以便共同销售……不然就要被迫以远低于货物到达之前的期望报价的价格处置货物,而在代理商货物售罄后到鸦片交货之间,市场就会毫无明显理由地上涨,这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羞辱他。也许整批鸦片已经成了某个外国居民通过某个中国代理商购买的财产——这通常会激发代理商的投机精神,他们并不局限于自己的职业,而是当他们指挥时,就成了最大胆的投机者。”约翰·拉蒂默(John R. Latimer)给霍兰德·提布斯(G. G. & S. Howland Tibbets)和艾里莎·提布斯(Elisha Tibbets)的信, 1833年9月12日,拉蒂默文件。
【10】日期为1826年1月2日。见J. E. C.,《詹姆斯·帕金斯和托马斯·帕金斯书信摘录》(Extracts from Letterbooks of J. & T. H. Perkins),313页。参见托马斯·帕金斯给库欣的信,1824年7月16日、1825年1月15日,萨缪尔·卡博特文件(Samuel Cabot Papers),马萨诸塞州历史学会,波士顿。
【11】斯泰尔的估计显然大致相同。他说:“在1824年1月和1825年8月之间至少有1,733担被运往广州。”参见他的《美国对华鸦片贸易,1821—39》(“American Trade in Opium to China, 1821-39”),67—68页,注释42。
【12】莫尔斯作为一个学者太过谨慎了,不会随便在总数上出现如此严重的错误。他警告读者关于土耳其鸦片的数据是不准确的,后来又向上修改了他的总数。参见他的《中华帝国国际关系》(International Relations of the Chinese Empire)(London, 1910),I,211页,以及《东印度公司编年史》(Chronicles of East India Company),III,323页,339页。要获得准确的贸易数据,问题的核心在于帕金斯公司及其继任者旗昌洋行实际上都非常紧密地保护着他们的商业情报,特别是关于土耳其鸦片的信息。另一方面,印度鸦片的运输情况都会迅速而准确地被伶仃岛的一艘英国供给船上的一家媒体发布出来。这艘供给船是马尼亚克公司(Magniac & Company)的赫拉克勒斯号(Hercules)上。拉蒂默甚至指责旗昌洋行故意提供短缺的数据(见上文注释45中引用的信件)。由于我们的资料多少比莫尔斯的完善,我们仍然可以做出粗略的判断。从十九世纪二十年代早期开始,到东印度公司的特许状被取消之间,美国人每年至少销售超过1,000箱土耳其鸦片。这一数字可能过低了,特别是如果有人相信巴灵兄弟给斯蒂芬·吉拉德写的一封信的话,他们在这封1815年的信里估计每年有2,000箱鸦片被运到中国!(1815年8月17日的信,吉拉德文件)。参见约翰·菲普斯(John Phipps),《关于中国和东方贸易的实用专著》(A Practical Treatise on the China and Eastern Trade)(Calcutta, 1835),236页,238页,240页;罗伯特·本特纳·福布斯(Robert Bennet Forbes),《中国和中国贸易评论》(Remarks on China and the China Trade)(Boston, 1844),27页;托马斯·帕金斯(T. H. Perkins)的备忘录(帕金斯收藏),引用在斯泰尔(Stelle),《美国对华鸦片贸易,1821—39》(“American Trade in Opium to China, 1821-39”)中,67—68页,注释42。参见布里吉斯(Briggs),《卡博特家族史》(History of Cabot Family),II,563—578页中引用的信件中的杂项数字。
士麦那领事信件对于运出鸦片的美国船只提供了以下信息:
1823年 | 256箱 | 1828年 | 556箱 |
1824年 | 1,651箱 | 1829年 | 421箱 |
1825年 | 403箱 | 1830年 | 782箱 |
1826年 | 805箱 | 1831年 | 217箱 |
1827年 | 没有报告 | 1832年 | 655箱 |
1829年的报告指出,另有1,320箱运往英国的鸦片最终运往了中国。当然,这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在其他年份有多少鸦片是走的这条运输路线(部分引用自斯泰尔(Stelle),《美国对华鸦片贸易,1821-39》(“American Trade in Opium to China, 1821-39”),66页)。本文中箱和担可以互换使用,每箱/担均含有约133磅鸦片。
【13】帕金斯公司给詹姆斯·帕金斯和托马斯·帕金斯的信,1821年7月15日,帕金斯公司记录,贝克图书馆,哈佛大学,波士顿,马萨诸塞州。
【14】托马斯·帕金斯给库欣的信,1825年1月15日,卡博特收藏;詹姆斯·帕金斯和托马斯·帕金斯及儿子们给帕金斯公司的信,1824年4月28日,托马斯·帕金斯收藏;詹姆斯·帕金斯和托马斯·帕金斯给佩恩(F. W. Paine)的信,1818年3月24日,及给伍德马斯和奥弗雷公司(Woodmas & Offley)的信,1818年10月13日、1819年6月16日。J. E. C.,《詹姆斯·帕金斯和托马斯·帕金斯书信摘录》(Extracts from Letterbooks of J. & T. H. Perkins)。
【15】虽然欧文表示,从1816年开始,马尔瓦到中国的运输量增加了(欧文(Owen),《英国对中国和印度的鸦片政策》(British Opium Policy in China and India),86页),但真正重要的增长还是应该追溯到十九世纪二十年代中期,除非他使用的数字是错误的。当然,在土耳其鸦片的美国经销商扩大其贸易量后,这一最新信息仍然让马尔瓦鸦片的贸易量落后前者五年。推论是,由于美国土耳其鸦片走私商的成功,英国私营贸易商(以及这样的美国人,如旗昌洋行——或许还有威尔科克斯公司——的合伙人等)可能被吸引到了马尔瓦鸦片贸易中。
【16】1811—1821年间英国鸦片到广州的平均年运输量为4,264箱,1821—1828年间为9,667箱。莫尔斯(Morse),《中华帝国国际关系》(International Relations of the Chinese Empire),I,209—211页。
【17】罗兰·兰伯特(Roland Lambert),《望厦条约:一次企图废除鸦片运输的尝试》(“The Treaty of Whangia: an Attempt to Abolish the Traffic in Opium”)(未发表的硕士论文,美国大学,国际服务学院,1960年)。反对观点参见欧文(Owen),《英国对中国和印度的鸦片政策》(British Opium Policy in China and India),68—69页。
【18】莫尔斯(Morse),《东印度公司编年史》(Chronicles of East India Company),III,72—73页。参见东印度公司董事会秘密委员会向总督发出的第1号信件(1816年5月10日)和董事会向孟加拉总督发出的第7号信件(摘录函,1822年1月30日),议会文件,下议院,1831年,委员会报告,VI,东印度公司事务报告,附录IV。在后一份文件里,董事会抱怨说,土耳其鸦片“自和平时期以来,已被证明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一方面公司鸦片的价格极高,另一方面供应不足……”。
【19】欧文(Owen),《英国对中国和印度的鸦片政策》(British Opium Policy in China and India),133—189页。
【20】格林伯格(Greenberg),《英国贸易与中国开放》(British Trade and Opening of China),164页。参见约瑟夫·阿彻给希金森的信,1833年10月21日,《约瑟夫·阿彻书信集》(Joseph Archer Letterbook),宾夕法尼亚州历史学会,费城。
【21】另一个费城家族——布莱特家族(the Blights)——涉足这一贸易的时间可能更早。1811年,库欣写道,“【乔治】布莱特拥有印度的所有业务,几乎没时间把财产汇到美国,他认为财产在美国比在中国更安全。”库欣给爱德华·卡灵顿(Edward Carrington)的信,1811年11月15日,卡灵顿收藏。乔治·布莱特的兄弟查尔斯后来成了丹特公司(Dent & Company)的合伙人,丹特公司是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印度鸦片的主要英国经销商之一。查尔斯是首批跟随鸦片走私船前往中国沿海的商人之一。见格林伯格(Greenberg),《英国贸易与中国开放》(British Trade and Opening of China),138页。
【22】事实上,其中一位威尔科克斯早在1809年就已经在孟加拉了。参见爱德华·卡灵顿给波兰(B. & J. Bohlen)的信,1809年9月28日,卡灵顿收藏。
【23】威尔科克斯的这些记录仍存在于拉蒂默文件中。遗憾的是,它们是在1824年拉蒂默抵达中国后才开始记录的。那一年,威尔科克斯为孟买的鸦片运输商Hormuzjee Dorabjee做了价值113,621.72美元的交易(参见拉蒂默文件中威尔科克斯账户的销售情况)。仅靠加尔各答亚历山大公司(Alexander and Company)的鸦片佣金,他在1825年就赚取了21,825.12美元,1826年45,487.54美元,1827年则是25,738.70美元(同上)。尽管如此,若不是靠伍秉鉴一个异常慷慨的举动,威尔科克斯还是无法退休的。在威尔科克斯的费城代理人、前雇主、后来的岳父威廉·沃恩(Willianm Waln)生意失败之后,伍秉鉴一笔取消了他于1819年签下的长期逾期的巨额债务。
【24】他于1831年12月6日给菲利普·阿米顿写了信,称他1827年在印度贸易中的份额“与你离开时他们(指旗昌洋行)的份额相同”。拉蒂默文件。
【25】拉蒂默给本杰明·威尔科克斯的信,1831年2月10日,拉蒂默文件。
【26】这个小组由爱德华·卡灵顿领导,成员包括塞勒斯·巴特勒(Cyrus Butler)和卡灵顿的姐夫T·C·霍平(T. C. Hoppin)和本杰明·霍平(Benjamin Hoppin)。
【27】阿米顿显然是甚至在战前就想到了鸦片的驻中国商人之一。1812年,他的船亚当斯总统号(President Adams)装载着鸦片在中国海上失事。而在战后的第一季,他就又开始出售鸦片了。
【28】参见上文注释60。
【29】从1823年到1830年11月罗伯特·贝内特·福布斯(Robert Bennet Forbes)随伶仃号抵达之前,斯图吉斯还在伶仃岛运营着供给船。当然,差不多在同一时间,旗昌洋行接手了帕金斯公司的所有业务。福布斯继续运营供给船到1832年4月,积累了一小笔财富后航行回家。洛伊应该知道内情,他于1832年1月8日向拉塞尔报告说,福布斯仅在1831年一年就收获了三万多美元。此外,当他将船卖给旗昌洋行时,又获得了一半利息——两万美元,而该公司所得收益的四分之一会归他的兄弟约翰·穆雷·福布斯(John Murray Forbes)所有。实际上,这对该贸易的盈利能力和家族凝聚力都是一种极富戏剧性的说明。参见拉塞尔收藏,国会图书馆。
【30】参见拉蒂默给库欣的信,1833年11月10日,拉蒂默文件,以及拉塞尔收藏中同一时期的任何信件。
【31】初级合伙人奥古斯丁·赫德(Augustine Heard)是著名的伊普斯维奇(Ipswich)船长,但几乎没有会计经验。他加入旗昌洋行时45岁了,尽管他在广州工作勤奋,很受欢迎,但显然缺乏完成重组任务所必需的管理背景。
【32】虽然赫德强壮的身体承受过许多压力,但他已经筋疲力尽了。他的健康状况非常糟糕,以至于被迫在1834年夏天航行回家。威廉·亨特(William C. Hunter)和约翰·穆雷·福布斯都在医生命令下离开了广州,而感染了肺结核的洛伊则在回家途中过世了。
【33】约翰·格林给萨缪尔·拉塞尔的信,1835年9月29日,拉塞尔文件。参见约瑟夫·阿彻(Joseph Archer)给约翰·克莱德(John Cryder)的信,1833年10月24日,阿彻信件集。
【34】拉蒂默给詹姆斯·拉蒂默的信,1833年10月21日,拉蒂默文件。
【35】柯立芝(哈佛1817届)是一位极富魅力、社交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曾跟随罗伯特·古尔德·肖(Robert Gould Shaw)学徒,并娶了托马斯·杰斐逊最喜欢的孙女。但他可观的才华却被某些人格缺陷严重损害了。最终,他疏远了每个人。他于1839年分拆了旗昌洋行,建立了奥古斯丁·赫德公司,但在新公司遇到了几乎同样的问题,甚至赫德最终也不得不承认他让柯立芝加入合伙是犯了个错误。
【36】这对印度公司来说是一段关键时期。在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早期,加尔各答所有最大的公司生意都失败了。因此,尽管这导致广州的会计室缺少人手,但印度之行或许还算得上是谨慎行事的。
【37】拉蒂默给马修·拉尔斯顿(Matthew C. Ralston)的信,1831年10月16日,参见拉蒂默给詹姆斯·拉蒂默的信,1831年10月23日,拉蒂默文件。拉蒂默在两封信中的态度和语气的差异难以解释。或许库欣和拉蒂默讨论过独立于帕金斯公司进入这一贸易的可能性。参见库欣1828年秋天给托马斯·福布斯的信件,收入库欣书信集,布莱恩特和斯图吉斯收藏,贝克图书馆,哈佛大学。
【38】后来,格林成了纽约一位重要的资本家,很可能也是以约翰·穆雷·福布斯为首的西部铁路投资集团中最富有的成员。见亚瑟·约翰逊和巴里·萨普尔(Arthur Johnson and Barry Supple),《波士顿资本家与西部铁路》(Boston Capitalists and Western Railroads)(Cambridge, Mass., 1967),处处可见。格林也是到十九世纪末为止普林斯顿大学史上最慷慨的慈善家。
【39】格林的领导可能挽救了旗昌洋行。他迫使公司进行了亟需的严格重组。此后,会计室的工作被合理化。职员负责文书工作,将合伙人解放出来处理更重要的事务。信件迅速一式三份地发出,并且严格专用于业务相关。船员不再驻扎在工厂,总的来说,公司的工作效率显著提高。当格林在1839年春末离开时,旗昌洋行已经是一个精简而强大的企业了,事实证明它能够很好地处理鸦片危机带来的大量业务——无论是代理业务还是首次经营的本公司业务。
【40】当时驻在广州的费城商人约瑟夫·阿彻(Joseph Archer)指出:“两个大持货商——怡和洋行及旗昌洋行——之间已经维持了【原文如此】一段时间的联合已被打破了。”(阿彻给约翰·克莱德的信,1834年1月11日,阿彻通信集。)据推测,阿彻指的要么是由于东印度公司的垄断终止,贸易对英国私营公司开放了,要么就是上面提到的拉蒂默的成就。但也可能在怡和洋行与旗昌洋行之间存在未经记录的争执。
【41】《中国丛报》(Chinese Repository),VI(1837年10月),281页,284页。给出的数字是美国船只446担,英国船只292担。当然,对1837年的数据必需给予对于早期材料同样程度的不信任,毕竟旗昌洋行很可能没有改变其保密政策。但即使考虑到不准确性,英国贸易数量的巨大增长也是值得注意的。
【42】当该公司于1839年将鸦片交给钦差大臣林则徐时,它交出了1,437.33担印度鸦片,但只有4.33担土耳其鸦片。此外根据威廉·亨特(William C. Hunter)的《1839年广州贸易停止期间广州事件记录》(Journal of Occurrences at Canton during the Cessation of Trade at Canton, 1839)(波士顿图书馆,波士顿,马萨诸塞州)记载,还有50箱土耳其鸦片没有交。
【43】奥利凡特公司是纽约的塔尔伯特和奥利凡特公司(Talbot & Olyphant)在广州的分支。大卫·奥利凡特在建立美国新教中国传教团(the American Protestant Mission to China)和讨伐鸦片贸易中的作用众所周知。
【44】韦特莫尔公司(Wetmore & Co.)是贵格会信徒的公司——内森·邓恩公司(Nathan Dunn & Co.)的继任者,后者中包括了费城巨贾萨缪尔·阿彻的儿子约瑟夫·阿彻。阿彻成为了于1834年初成立的韦特莫尔公司的特许成员之一。就这位作家的经历而言,贵格会很少参与鸦片交易。最终,很可能是在阿彻离开公司之后,韦特莫尔公司确实参与了部分鸦片交易。1839年,该公司向钦差大臣林则徐交出了104箱鸦片,但另一位韦尔莫尔家的人的叙述很可能并不离谱,他写道,企业负责人威廉·谢泼德·韦特莫尔(William Shepard Wetmore)“反对……交易鸦片或其他任何违禁物品。如果有鸦片被送到他的企业里,就会被收下来处理掉,直到政府销烟后,该企业才不会收到鸦片了。”詹姆斯·韦特莫尔(James C. Wetmore),《美国韦特莫尔家族》(The Wetmore Family of America)(Albany, 1861),358页。无论事实如何,情况似乎很清楚:韦特莫尔公司并没有努力去占领鸦片贸易的市场份额。
【45】阿米顿给拉蒂默的信,1831年6月25日,拉蒂默文件。
【46】帕金斯上校的外甥、20岁的约翰·穆雷·福布斯晋升异常迅速的诸多原因之一可能就是希望在与波士顿企业的关系似乎处于危险之中时加强这种联盟关系。
【47】希金森给赫德的信,1834年 1月4日和6月6日,赫德收藏,引自斯泰尔(Stelle),《美国对华鸦片贸易,1821—39》(“American Trade in Opium to China, 1821-39”),73页。
【48】参见罗伯特·福布斯(Robert B. Forbes)的《个人回忆录》(Personal Reminiscences)(Boston, 1892)附录中的合伙人名单。在1840年至1879年间加入的37位合伙人中,有13位——或者说超过1/3——在波士顿企业名单中占有一席之地。还有6位来自德拉诺思(Delanos)、洛伊(Lows)或纽波特的金家族(Kings),因此总共有超过一半的合伙人显然是1840年重聚的家族成员。
【49】布莱恩特和斯特吉斯公司早已踏上了成为私营投资经纪公司的道路。见亨利埃塔·拉尔森(Henrietta M. Larson),《从中国贸易商到投资者:美国商业史的一章传记》(“A China Trader turns Investor -- A Biographical Chapter in American Business History”),《哈佛商业评论(Harvard Business Review),XII(1934年4月),345—358页。该文章的修订版可在诺曼·格拉斯(Norman S. B. Gras)和亨利埃塔·拉尔森的《美国商业史案例》(Casebook in American Business History)(New York, 1939)中找到,119—133页。
【50】至少他是这么说的。见福布斯(Forbes),《个人回忆录》(Personal Reminiscences),150页。
【51】几乎在同一时间,同样心怀不满的约瑟夫·柯立芝和奥古斯丁·赫德组成了奥古斯丁·赫德公司,在波士顿人与另一家企业之间再次制造了分裂,一旦鸦片战争后签订的条约消除了被中国政府或西方政府逮捕的危险,后者就异常积极地投入了鸦片交易。
【52】莫尔斯给出的数字是在1835—36年至1838—39年间为35,445箱。《中华帝国国际关系》(International Relations of the Chinese Empire),I,210页。
【53】欧文(Owen),《英国对中国和印度的鸦片政策》(British Opium Policy in China and India),122—123页;莫尔斯(Morse),《东印度公司编年史》(Chronicles of East India Company),IV,93—94页。帕金斯公司成立后不久就考虑过加入沿海贸易,但帕金斯上校写道,这一做法似乎没有必要,因为“没人会有你用来影响【原文如此】你的计划的手段”。詹姆斯·帕金斯和托马斯·帕金斯给库欣的信,1824年7月16日,萨缪尔·卡博特文件。
【54】见巴塞尔·卢波克(Basil Lubbock),《鸦片快船》(The Opium Clippers)(Boston, 1933)。
【55】欧文(Owen),《英国对中国和印度的鸦片政策》(British Opium Policy in China and India),114页,139页。
【56】福布斯给萨缪尔·拉塞尔的信,1839年1月12日,拉塞尔文件。
【57】1839年2月27日的通告,福布斯文件,贝克图书馆。
【58】他使用的集体责任原则会在任何可以想象的情况下造成问题。但由于十九世纪二十年代时的投入较低,损失很可能也会减少。
背景简介:本文译者CHS为理科博士,科技从业者,专长为计算机技术,有多年海外生活经历,对国外社会有独特的观察。译者授权风云之声首发。 责任编辑:孙远